連日來,貴州畢節5名死于街頭垃圾箱內的男童受到了社會高度關注。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,逐漸為我們揭開了他們身后的故事。五個男孩子都是表兄弟,孩子們家庭基本屬于赤貧,父母外出打工以致無人看管。他們長時間的自生自滅,逃避鄉親、學校甚至是救助機構,寧愿在外流浪忍饑挨凍。 盡管現在已經有官員、校長被問責,但人們還是震驚于這似乎只存在于苦難舊社會的新聞,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追問:五個男孩的死亡,到底是誰的責任?是沒有盡到監護責任的家長?是沒有保障其受教育權利的教育部門?是人口失蹤報警后尋找不力的警方?還是救助機構行動不及時制度不完善? 可以發現,上述責任鏈條的幾個環節雖然咬合的并不緊密,卻也不是完全失靈。這幾個孩子出生在偏僻的山村,連戶口都上不起,住的還是泥巴房子,父母去深圳打工掙錢,親友偶爾照顧一下,貧窮才是他們家庭最現實的敵人。幾個孩子逃學后,學校老師幾次上門尋訪,通知家長,但找不到人只好作罷。被免職的校長坦言:“不會故意去推卸責任,但我必須說,學校真的已經盡力了”。而在救助方面,這幾個孩子曾被官方照看并送回家,也曾在救助站呆到半夜就撬鎖逃跑。誠然,無論是家長、教育部門還是救助體系,對這件事都需要進行深刻的反思,不過在追問責任在誰之余,我們也該思考這樣一個問題:到底是什么讓孩子有家不回,有學不上,有幫助不要,而要過著流浪、不時接受施舍和小偷小摸的生活?他們寧愿聚在拆遷工地里玩樂,躲在垃圾箱里取暖,卻不愿意接受大人的關愛與呵護? 我相信,五個男童在流浪的日子里不會沒有生過火取暖,悶死在垃圾箱里更像是由于缺乏相應的知識而發生的意外。或許他們已曾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卻渾不自知。如果這次挨過了漫漫冬夜,他們仍會是一群不引人注意的“小叫花子”。那么,盡可能早地把他們以及與他們類似的孩子拉回到家庭中、拉回到學校里、拉回到救助機構和公益組織的視線里,就顯得非常緊迫。因為這說不定就是在與死亡賽跑。 對于政府來說,五個孩子的悲慘遭遇無疑說明“幸福生活”至少還與一部分人離得很遠。基本福利保障的責任更需要強調的是全覆蓋,高漲的GDP和恢弘的大樓在“路有凍死骨”的映襯下,只會愈加地荒誕和不協調。而對公眾而言,這次事件即便有了確鑿的問責對象,也并不表示可以如釋重負。很多孩子只是沒有條件叛離家庭與學校,他們的幸運只在于多了一張戶口、一棟房子和一對不那么貧窮的父母。(林坤) (武漢晚報 林坤) |
[發布者:yezi] | ||
相關閱讀:
·北大新任校長王恩哥:一所大學也要有夢想
·物理學家王恩哥就任北京大學第十一任校長
·研究生為助父“留任”校長編造茂名“最大貪污
·專訪:中新高校校長看好亞洲大學發展前景
·粵港合作“一試三證”首頒44張證書
|